沿着古宅/千年新鲜的石板路/触摸/影影绰绰的往事/看书香千年俊彦辈出/等历史风尘落定/在苍海桑田的瞬间/听一旁澧水波涛/涌泉般地倾诉……——题记
对于中国这个拥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度而言,它的一切似乎都为历史的烟云所笼罩,所浸泡。虽然,时间以无可匹敌的力量不断地冲刷与掩埋,曾经鲜活的往事已变得扑朔迷离,但铭刻于大地和人民心中的历史烙印依然顽强而坚韧。崇尚历史追问往事,从中获取现实的力量,从中辨识前行的方向,注定要成为国人世代相传的宿命衣钵。在红尘滚滚的今天,在张家界建设世界旅游精品的大氛围下,我们拥有太多的理由回望代表旅游之魂的历史文化。或许也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凭借一个偶然的契机,我们便能走进岁月的深处,剥开历史的尘封——历史依然活着,往事依然新鲜。
中国民主同盟盟员、著名地质学家、中科院首批院士田奇镌故居,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张家界市旅游文化的龙头企业老院子正是这样一个地方,一个让人追问历史、破解真相的一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这座位于张家界市鹭鸶湾大桥东的土家豪门古宅,凭借着一旁太极西绕状的澧水千百年的滋润,在自北宋仁宗以来漫长的时间隧道里,几度废兴,现存的距今300多年的古宅在原址上翻修建于清雍正初年,岁月的尘埃之下,埋藏的是历史鲜活的表情,斑驳的宅墙之上,传承的是田氏先人悠长的心绪。星移斗转、春秋轮回,相伴老院子的除了千年尘封的往事,还有百年孤独的清寂,就这样守望,在沧海桑田的变幻中等待发现、等待幸运之神的垂青、等待那一记跨越时空的叩问。这一天终于来了,公元2005年3月的一天,著名作家、文艺评论家、文化企业家罗总与集“全国三八红旗手”、“湖南省创业成功女性”等多种荣誉于一身的著名民营企业家覃董事长夫妻在已经拥有一家价值3000万挂牌三星级、准四星级私营酒店的基础上斥巨资近3000万元开发建设的老院子旅游文化有限公司开业了!老院子终于等到了这个石破天惊的破题。素有“湘西第一女强人”之誉的覃董事长或许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她们夫妻,改写了老院子的历史,也改变了老院子的命运……
我始终认为,张家界的奇山异水是世界级的,是独一无二的,但对于自然人文景观而言,如果没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作为支撑,其审美价值与审美效应必然是平面的。景观一旦有了历史文化的支撑,亦如肉躯壳有了灵魂,其所显现的灵动往往较之景观的外在物化形态拥有更为持久、更为强大的魅力。我个人认为,从这个意义而言,张家界市开发的一些仿古、复古的建筑作为旅游景点来吆喝游客,实际上是一种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幼稚而荒唐的举动。建筑的时代性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决定了它的不可重复性。因此,如老院子般那些经历岁月风雨、见证历史沧桑变幻、彰显着人类文明成长轨迹的古建筑,它们的巨大价值往往不仅局限于物质形态本身,从那些破旧的、残缺不全、依稀可辨的古建筑的躯壳上,我们看到的将是人类成长的历程。甚至,它的残损、古旧和原始粗糙等缺陷,对于今人而言,都将激发一种莫可名状的激动与震憾。漫步在老院子古朴的深宅大院里,我们或许可以找到与先人对话的契机,我们或许可以从与历史沟通的过程,更清楚而明白地观照我们自身,从而使我们迈向未来、创造幸福的步子走得更加扎实、坚韧。
老院子的古建筑,从其外形而言,无疑具有典型的华兹卡(土家族)建筑的特征:飞扬灵动的马头三花墙、五花墙、庭院深深的镇宅龙龟造型的天井四合院,光滑圆润的石板路……这一切物化的景观都是那样让人似曾相识,或许对于不解老院子千年书香、千年私塾、千年人才可持续发展旷世奇迹的人们会因产生这些物化的景致并不如张家界的奇山异水自然景观的误判。然而,只要我们对老院子的历史稍加探究,只要我们对老院子的来龙去脉稍加梳理,当会发现,由于有了具体的历史文化背景和事实的支撑,这一切立刻显出了它独特的价值与意义。这不是一个田氏后人随便复制的古建筑,站在它身后的是数千年中华文明史上的一个重要节点,这一片土地尘封着老院子先祖、北宋仁宋一品大员田承满奉旨平蛮的烽烟,深藏着古老的土家民居文化、风水文化、易经文化、儒家文化等多元文化,蜇伏着自北宋以来34代人才辈出的玄机和一个田氏大家族千年来生生不息、永葆功名富贵的传奇与神话……站在这些我们似曾相识的建筑背后的,是一段千余年来湘西大开发、大移民,文明大交流、大融合的波澜壮阔的恢宏历史。每一片破碎的青瓦、每一堵荒芜的残垣、每一处先人们无意或有意的灵动布局如“金盆东扩、大极西绕、官轿北起、笔阵南开”的风水文化遗存等,是那样令人备感亲切、令人怦然心动、令人回味无穷。刹那间,我们似乎可以因之与历史沟通,与先人对话,触摸那些诸如田虎造反影影绰绰的往事,倾听那些光绪皇帝御赐“宝嫠增辉”巨匾荣耀渐行渐远的声音……千年的历史仿佛在此刻都变成了现实,往事依然新鲜。原来,当今世界上的外界和我们自已长久误读的张家界,并不是一片除了奇山异水外的荒蛮蒙味,千年的文明之光在老院子为代表的张家界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从来都不缺少光芒,而只是缺少了发现。
表面看来,怀旧似乎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很多人在怀旧,那些点点斑斑的往事,在某一个特定的环境下会变得让人心驰神往,甚至比亲历时还要迷人。或许时间是经历最有效的酵母,让那些富蕴传奇色彩的老院子往事,在它的冲刷下,现出了其中所蕴含的抽象层面上的本质的东西。而真正驱使人们怀旧的动力却不是本能,在怀旧这个人类永恒的主题背后,是人类对自身永不停息的追问与思考,是人类为弥补现实缺陷而作出的一种必然选择。怀旧是柔软的,其核心在于人类对自身和历史的悲悯和人文关怀。
经历千年风雨兼程,老院子走到了今天。由于其地处张家界市城区的特殊地理区位,其所积存的历史遗迹于今已变成现代社会弥足珍贵的巨大文化精神财富。而张家界打造升级版、建设世界旅游精品伴随着的经济高速发展,已使得曾经零星散布于这块土地的历史文化遗产加速了消逝的进程,老院子成了硕果仅存的唯一。今天,人们在享受经济起飞所带来的巨大的物质丰富的同时,又因现代物化文明的弊端产生了对往昔岁月再回首、再认识的强烈欲望,怀旧又一次在世纪之初成为一种时尚,老院子的价值正在于此,现代文明社会所缺失的,正是老院子所拥有的,这也正是一帮独具慧眼的商界精英看好老院子开发的吸铁石。
把最隐秘最传奇的多元文化真相深蕴于深庭重院之内,把最奥妙最神奇的千年人才可持续发展的奇迹演绎为俊彦增辉的历史表情,把最灿烂最鲜活的昔日豪门古宅的繁华记忆凝固于旧巷古屋……这就是老院子,拥有丰厚文化积淀,却不事张扬的老院子,大气而低调,蓬勃而宁静,恰如一位沧桑历尽的老人,一袭布衣,不事雕饰,从容与悠闲之间尽显文明之本真,令人称羡不已。如果说覃女士夫妻与一批有识之士的奋斗是老院子回馈当代的惊喜,内在的多元文化与外在的土家古宅是其反哺现代文明的馐珍,那么,老院子以其千年英才辈出的辉煌,无疑成为张家界文明弥足珍贵的记忆。历史与现实正在老院子深情对话,由湖南电视湘军拍摄的荣获第七届金鹰节电视剧最高奖的《血色湘西》以及由著名的华谊兄弟影视传媒公司拍摄的二十五集大型电视连续剧《借问英雄何处》等10多部影视剧先后在老院子拍摄就是铁的佐证之一!
笔者做为一名中国民主同盟的盟员,有幸成为老盟员田奇镌院士故居老院子项目开发的决策者,见证了老院子开发的全过程,现实与未来如月印万川的铁律告诉人们:被国际著名音乐大师谭盾命名为“张家界文化的新院子”的老院子,必将永远历久弥新……[作者:罗建辉]【此文曾于2013年5月获全国首届电视散文征文大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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