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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特园咏叹调——参观民主党派历史陈列馆有感

编辑:redcloud 2014-07-02 00:00:00

 

    中国民主同盟的诞生地在重庆特园。我作为一名来自民盟慈利支部的最基层的盟员渴望用心、用我的肌肤、用最感性的神经末梢去感受它。这次参加张家界市民盟组织的 考察学习之行时间不长,从6月25日到29日。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我们参观考察了中国民主同盟成都史实陈列馆、盟遂合作陈列馆、重庆特园中国民主党派陈列馆等。行前我想,自己以前毕竟走了一些名胜,见闻感触多多,心已不是那么容易悸动了。但不知为何这次我的考察学习之行心情一次次被激荡、被穿越。尤其是特园之行内心里还装满了那些凝重和沧桑,血液里涌动着浓浓的历史与现实的庄严和使命感。特园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中共老一辈领导人曾多次在这里与张澜、沈钧儒、黄炎培、冯玉祥、李济深、马寅初、柳亚子等一大批社会贤达会聚,共商国是。为了民主建国,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携手共济、团结奋斗,为新中国的诞生写下了不朽的篇章。位于重庆渝中区上清寺的特园原本是我党的老朋友、著名爱国民主人士鲜英先生公馆。鲜英字特生,故此公馆得名特园。特园在抗战胜利前后曾是中共和各民主党派活动的重要场所之一,是南方局在重庆贯彻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历史见证,也是民盟的诞生地。国共在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曾三次来到特园,与张澜等民主人士共商国是。

    中国民主同盟一路风雨走来已经73年了,算起来我从2006年加入民盟组织也已8年了。看到这些展览中展现的民盟组织的风雨历史结合自己一路走来的心历历程,感慨万千,不由得使我想起自己加入民盟的往事。我是1994年考入吉首大学中文系的,那时大学还未扩招,作为一名精英式大学教育出来的大学生,一个在单位遇人不淑经历了磨难的青年才俊,是在接触民盟组织后才开始渐渐的抹去心灵深处的伤痕和疼楚并渐渐融入自我超越的追求中。那一年我第一次接触了民盟组织的领导是民盟张家界市原主委、著名作家罗长江,同为文人的他动员我加入组织,那时我对盟组织并未有更深的了解和理解,甚至多少有些顾虑,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的思想还没完全清醒,个别人对于民主党派甚至多少还有些轻蔑,所以也难免有些顾虑了。我为何加入,其实有一句很简单、朴实的话却使义无反顾我走上了这条路,那就是罗长江前辈对我说:民盟有历史上有很多仁人志士,社会贤达,大学者、大专家,如黄炎培、张澜等••••••我听后如雷贯耳,正是对这些伟人的敬仰,我做出了加入民盟的决定。

    今天我就来到了这些激励我加入民盟组织的先贤们曾活动过的地方,我们在讲解员的带领下来到特园,不少游客相依在特园前坪供游人休息的长椅上。山下嘉陵江水默默流向东方,我知道不远的那边是故乡,山城重庆属湘鄂川黔边区欠发达地区,城市本来就比较安静。黄昏时分的特园越发宁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落日余辉中的特园,犹如分别多年的情人,它是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地挺立在山之巅峰上。我要好好审视它的仪容,要把这段历史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我想在翻阅发黄的历史史诗时不要太过匆忙,应该轻轻地把脸贴近它,感受它、触摸它,让历史冰凉的脉络与我的血脉吻合起来。我知道特园作为民主之家,一定有很多惊天动地的往事、感人肺腑的故事,一定有英勇和怯懦,正直和卑污,男人和女人,雄放和婉约、绝决和缠绵……我得准备好一份领受历史遗产的庄严心态。

    特园是用砖石垒起来的庞大建筑。入门处分外雄伟,拾级而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从特园下往上看,特园高耸入蓝天,风雨剥蚀了多年的墙体依然雄风犹在。风入特园,正气雄边。推开一扇扇陈旧的木门,沉沉作响的开门声不由分说地将你拉入历史之中。我们看到了1945年8月28日张澜在重庆机场迎接毛主席的照片、冯玉祥为特园题写的“民主之家”木匾、张澜“四勉、一戒”亲笔手书纸稿……整个特园在那些历史尘封的岁月里,全为民主先贤、中共前辈、烈士斗士演练人生的场所。慷慨激越、指点江山、生命陨落、新中国崛起。假如时空能共存,我们就不必在风雨浸蚀的墙体上,在那些岁月的缝隙中,去化生当年的场景。我在遭遇历史时,常有这种念头:同一空间中发生的事,不同时间的人其实能用心去贴近它。走在古道上,望着石板路上被脚步磨损下陷的印痕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我几乎能看见在我身边匆匆走过的那些民主先贤、中共前辈、还有国民党特务等,我能听到他们的欢歌与惶惑、看到他们的崇高与卑鄙。生命的有限和精神的无限是多么深刻痛苦的人生大命题,无论英雄豪杰还是贩夫走卒都无法回避。但是永日长驻的只有精神。从特园走出的黄炎培、张澜、沈钧儒等先贤消失了,可从他们心中喷涌而出的那些民主与和平等优美旋律,仍然在全世界不同种族的灵魂中激起共鸣。他的精魂也在游走天涯海角。构筑特园鲜英和曾在这里活动过的人们早已长眠地下,而特园本身却穿越时代屏障,与日月共存。

    山下各种汽车的喇叭声宏亮而悠远。站在特园最高处,心随喇叭声仿佛能走到天边。抬眼望去,山城重庆就在面前,四周雄奇的山峰云雾缭绕。山下高楼林立、嘉陵江水不舍昼夜,各种建筑星撒在绿色的原野上。我想,人类在地球上这些山水间不断地厮杀、毁灭、耕耘、建设,再厮杀、毁灭、耕耘和建设,剩余精力和智慧不知疲倦地重复这一轮回,不知何处是尽头。眼下,国际形势十分复杂,到底永恒的是和平还是战争?谁也没法回答。海明威正是带着这样的问题写下了“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他那“只有不战争,才是最高的正义”的思想代表着人类最高的理想。只可惜那些总统和酋长、政客和将军总是忘掉生命与血的价值,忘掉人类自己创造的物质财富,像把玩魔方一样兴趣十足地把玩战争。我不知特园里渴求民主与和平的先贤们是不是觉得遗憾,他们渴求的和平建国方针并未得到实现,由于国民党顽固派的破坏,国共停战并未实现,而国共血战消灭的800万国民党士兵,其实也都是炎黄子孙啊!民主与和平多美好,阳光、原野、蓝天……这都是活着的意义和价值。特园到处是苍翠的高大乔木,静谧、优美的树林在风中摇动。今天,我跨越巨大的历史时空,来到些民盟先贤的身边,虽然看不见他们,伸出的手拉不到他们的手,可我感到,对生活,对命运,对民主与和平的领悟,可以穿越阴阳界碑而与他们相摩相荡。空旷四周上空飘动的各种声音是人类民主的灵旗、和平的召唤。热爱和平、追求民主、永远跟党走的心相通于不同年龄,不同信仰的参观者的胸腔。

    参观特园我深受感动,不少民盟先驱如李公朴、闻一多等为了中国的民主和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的品德和精神是我们后辈盟员效仿的楷模、学习的榜样。现在特园已成为中国第一个全面展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教育基地,同时也成为所有盟员的向往之地,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盟员专程来此参观,悼念烈士,盟的光荣历史和盟员的光辉形象将让越来越多的人们所认识,所景仰。最震动我灵魂的是黑牢诗人蔡梦慰的事迹。重庆解放前夕,国民党顽固派制造了震惊中外的“11.27”大屠杀,惨无人道地屠杀了数百名革命志士。其中有不少是民盟盟员,如蔡梦慰、陈然、陈惠中等28人。蔡梦慰在重庆渣滓洞监狱用竹签当笔蘸着棉花烧成灰烬调成的墨汁,在香烟纸上写下了长达250行的《黑牢诗篇》。

    1949年11月27日深夜,在被押往渣滓洞松林被枪杀途中,他将自己包扎好的《黑牢诗篇》抛留荒草丛中。重庆解放后,解放军在上山收敛烈士遗体时发现了被遗弃在乱草中的诗稿,并将其上交才得已保存至今。同为文人的我望着烈士的遗稿细细端详,禁不住热泪盈眶。他在诗中这样写到:“牢门要被打开,镣铐一定要砸碎,囚徒们将奔涌出来,重新呼吸自由的空气,重新享受和煦的阳光……”但是,烈士们却在重庆解放前夕倒下了。

    我想,这些烈士们可能是重庆的工人,嘉陵江的船夫、也许还曾是川中的袍哥。也许在这次大屠杀中长眠的是英武的男人,肩扛着一家人的生存使命。也可能是秀美的女人,怀揣情人的书信。假如是父亲,让孩子们梦断故乡;假如是儿子,让老父哭倒家园;假如是丈夫,情伤多少春闺梦里人。他们经过多少过枪林弹雨,流血漂橹的战场或者是黑云压城的白色恐怖,和国民党顽固派战斗到了即将胜利的时刻,烈士们牺牲的时候,解放军已经打到了重庆城下,已经到了嘉陵江畔啊!沿嘉陵江再稍稍走上一段路就可以看到特园对面的渣滓洞了。特园对面就是胜利,就是和平,就是活着!然而,蔡梦慰等民盟烈士们饮弹“战争游戏”的最后时刻。在仰面倒下大地的最后几秒钟里,灵魂最后一呼的是谁?祖国?父亲?母亲?孩子?

    一位年轻的花工在给草地喷水,高扬的水雾如一道艳丽的彩虹,莫非民盟烈士们的生命真如彩虹?划破长空,重彩浓墨地亮丽一次,值!作为一名新时代的盟员,我望着激越的水雾,陷入沉思……(罗建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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