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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下,我们的优秀青年盟员——世界著名男高音石倚洁

编辑:redcloud 2019-01-11 00:00:00

 

 

      石倚洁:我希望做一个“接地气”的艺术家,尽自己的力量让大家离这个行业近一点,希望更多的人能走近古典音乐,喜欢歌剧、美声。
     不听美声的读者朋友可能会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但是,如果您去问歌剧行业的专业人士“谁是当前中国最好的男高音”,石倚洁这个名字被提及的次数一定在最高之列。
     石倚洁,民盟中央青委会委员,一位80后民盟盟员,被称为“中国第一罗西尼男高音”(注:所谓的罗西尼式男高音,须具备音区高、走句快、善花腔、技巧难等特点,所以胜任者一向稀缺)。
     他连续四次获得国际声乐比赛金奖,是首位登上世界诠释罗西尼作品最高舞台——意大利“罗西尼歌剧节”的华人歌唱家。

     2007年以来,他的演出足迹遍布世界各大歌剧院、艺术节和音乐厅,已成为世界一线歌剧舞台上的新贵男高音。
     前不久,石倚洁空降大火的综艺节目《声入人心》,再现经典high C。他的空降正是节目组对广大观众呼声的回应——早在第一期节目中,来自上海音乐学院的学生在试唱《多么快乐的一天》时,就有不少观众在弹幕里反复呼唤节目组邀请石倚洁,因为这首咏叹调可以说是石倚洁的代表作之一,它要求男高音在1分钟之内连唱9个高音C,而这被业内认为是“男高禁区”,甚至在1968年之前,男高音想唱此歌都只能进行降调处理。
     当天演出现场,1分钟9个高音highC的漂亮表演不仅燃爆全场,更让节目组的成员们纷纷喊出:“偶像太让人激动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苦行僧式的求学路

      远渡重洋、只身在外,“流落荒山”、无依无靠,任务繁重、生活单调,厚积薄发、一鸣惊人……这是媒体对石倚洁求学之路的生动总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条“路”呢?
     2006年,奥地利维也纳的机场降落了一位中国年轻人,他戴着圆圆的眼镜,身材瘦弱。
     朝圣音乐之都,日本东邦音乐大学声乐系毕业生石倚洁被欣喜淹没。
     母校东邦音乐大学驻维也纳分校派来了一名老师,招待石倚洁吃了顿当地特色的猪排饭后,又将他送到了火车站。
     “我不是来维也纳上学的么?”石倚洁满脸疑惑。
     “不,你要去格拉兹。”老师回答。
      格拉兹是奥地利的第二大城市,石倚洁听话地上了车。
      接站人把石倚洁和行李拉上了高速公路,城市和高楼逐渐被甩在后面,石倚洁忽然发现,眼前群山茫茫。
    “怎么进山了?”人生地不熟的石倚洁有点儿害怕。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了许久,星斗拉开夜幕时,终于停在了一栋独立的小楼前。
     石倚洁被告知,这里是他未来一年学习和生活的地方。
    “后来和大学老师闲聊时,我才知道,学校规划了两条路径,一条是让我在维也纳的学校里听课,一条是把我关在格拉兹的山里。他们商量后觉得,第一条有风险,繁华的维也纳是个‘花花世界’,我会沉浸在各种娱乐中,虚度时间。”石倚洁说。
     为了给石倚洁安排个合适的去处,东邦音乐大学的老师和董事讨论了好几轮。
     一名留学生被校方倾注了如此的心力,原因无他——从1938年成立以来,这是东邦音乐大学第一次公费资助学生到欧洲深造,在划拨这笔基金前,董事长考虑了足足一年。
     如果没有学校的奖学金,23岁的石倚洁是没有任何机会“进山”的。高考落榜后,为了给他凑足去日本的学费,石倚洁的父母变卖了家中的房产。在日期间,为了减轻家中的负担,在繁重的课业之外,石倚洁总往餐馆跑——不是去吃饭,而是去打工。同学们最熟悉的物品是乐谱,接触最多的人是教授,在石倚洁这里,恐怕要加上洗洁精和食客。
     在日留学期间的打工生涯挤压了石倚洁的睡眠,却没有拉下他的成绩,天赋与勤奋成就了一个尖子生,他在同窗中脱颖而出,最终让校方解囊相助,寄予厚望。
     石倚洁在山上的房间颇有“隐修”的风格,房间很大,陈设可怜,只有一架三角钢琴、一个衣柜、一张写字台和一张床。
     山里的第一晚,石倚洁觉得进入了天堂——终于不用刷盘子了。
     课程一开始,石倚洁发现,天堂的日子,不是只有蜜糖。
     为了让石倚洁尽快成才,日本方面安排了集训,设立了声乐演唱、歌剧表演等五六门课程,老师们轮流上山,为他一个人单独授课,一个星期里,石倚洁要足足上满21节课,没有朋友,没有玩乐,想要给家里报个平安,需徒步走到山脚下,才能见到公共电话亭。
     闭关了一年,石倚洁觉得,没有同学的平行比较,无法考量学习的成果。于是,他和最亲近的教授商量着,找个方法,看看自己到了什么水平。
     教授建议,报名参加比赛,同行竞技最见真章。
     2007年4月,剧院经理贾尼·唐古奇坐在奥地利费鲁乔·塔利维亚声乐大赛的评委席上。作为剧院协会的理事,唐古奇几乎在意大利所有剧院都当过总监,听惯了或低沉或高亢的天籁。
     为了开掘新人,唐古奇频繁现身各大赛事,在风华正茂的面孔中寻觅下一位灵魂歌者。
     幕布拉开,一个东方人立定,唱腔刚滑出第一句,唐古奇的眼睛就亮了——难得的一把黄金嗓子!毫无悬念,这位名叫石倚洁的年轻人轻松获取了第一名,还拿到了最佳男高音奖和最受观众欢迎奖。
     颁奖典礼一结束,唐古奇就冲到石倚洁面前,赞美他的表现,邀请他到意大利参加第37届托蒂·达勒·蒙特声乐大赛。话说了半天,唐古奇觉得有些古怪,眼前的年轻人笑容礼貌,举止谦和,却没有给出一句完整的回应。见到如此尴尬的局面,石倚洁的陪同老师赶紧站过来,向唐古奇解释,石倚洁听不懂意大利语。台上那咬字清晰的歌词,都是他标上国际音标,死记硬背下来的。不会意大利语,却能将歌剧唱到顶级水准,唐古奇觉得,绝对不能错过这个万里挑一的人才,他请这位老师翻译,把自己的诉求又重复了一遍。达勒·蒙特声乐大赛每年都会设立一个主题,让选手扮演其中的某个角色。胜出者得到的不是奖金,而是一份未来的演出合同——与其说是一个比赛,不如说是一场海选, 石倚洁答应会好好考虑,等回到了山上,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 “我觉得不能去,那时候离开赛只有两个月,当年的主题是莫扎特的《女人心》,我没有练习过。从难度上看,《女人心》中有大量的宣叙调,以我当时的意大利语水平,毫无优势。”石倚洁解释了自己的不在意。 唐古奇不是说说而已,一个月后,山里就收到了他寄来的比赛章程。石倚洁和声乐老师提了提,后者鼓励他去试试,毕竟,这是直接为登台选角的比赛,能胜出的话,等于一步踏上了天阶。 石倚洁拿出了一枚两欧元的硬币,“如果头像在上,我就不去了。” 硬币落地,头像在下,石倚洁没有食言,乖乖啃起了谱子。 不到两个星期,四五百页的总谱就被石倚洁流利地背下来了。 6月,比赛开始,欧洲各国的年轻歌手们汇聚在一起,争夺上台的宝贵机会。 见到这位中国人,身材魁梧的小伙子们异口同声,“看你的尺码,是男中音吧?” “不,我是男高音。”石倚洁回答。 不足130斤的小瘦子能唱男高音?选手们当成了笑话听。 赛务组为每个人都安排了独立房间,以备出场前练习。石倚洁在房间里唱了一小段,一开门,看见十来个竞争者堵在了门口,神色错愕。 行家出手,深浅自见。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石倚洁的歌声传到了过道里,大家都在好奇,是哪位高人开嗓了,循着声音,他们摸到了门口,没想到,神秘人就是被群嘲的“小码男高音”。最后,这个“小码男高音”捧起了金奖。 
      11月,在歌剧的发源地意大利,石倚洁走进了特雷唯佐市立剧院,唱完了整场《女人心》。意大利的主流歌剧院,从此为他铺下了红毯,敞开了大门。石倚洁成为了歌剧领域最受瞩目的新星,他在意大利“罗西尼歌剧节”献唱,成为迄今为止首位登台的华人男高音。2007年起,石倚洁活跃在全世界最知名的歌剧院、艺术节和音乐厅。
     当被问及成功的诀窍时,石倚洁经常会将“幸运”列在第一位。他会提到为东邦奖学金奔走过的林千寻、他会讲起指出明路的唐古奇、他会感激一次次爬上高山的老师们。他认为,没有这些人的提携,自己会湮没于百计千计的声乐学生中,默默无闻,平庸一生。
     他很少说起,碗碟相伴时手上的伤口、异国求学的艰难苦痛、山间闭关的寂寞孤独,他也不会去计算,磨炼声腔花了多少心思、学习语言重复了多少次发音、上台演出前锻炼了多久肢体。
     千锤百炼的磨砺,都被石倚洁当做寻常。他轻描淡写着自己的荣耀,却总在感谢剧院的接纳、观众的厚爱与家人的支持。 声振林木的妙音下,是静如止水的心灵。石倚洁不在意群拥蜂起的追捧与赞扬,只关心,当天的演出中,每一个音色是不是都足够完美。 静水才能流深,厚积才有薄发。飙高音不是唯一的追求.    
                                                                        归国放歌
     成名后的石倚洁天地广阔,自如歌唱,但他一直深埋着一桩心事:要找一个机会,在中国的舞台上,唱一次中国的国歌。
     这个念头萌芽于2002年。那时他刚到日本,恰巧赶上了韩日世界杯。一天,他正在打工的店里忙碌,电视上开始现场直播中国队的一场比赛。开球前,两支参赛队的国歌在电视机里依次响起,听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石倚洁放下手中的碗碟,呆呆地站在那里,热泪盈眶。
      这个背井离乡的留学生被击中了,他暗自立下了誓言,希望有一天,能登台演唱《义勇军进行曲》。这是一个乡愁编织的情意结。 2013年,上海歌剧院排演音乐剧《国之当歌》,希望石倚洁担纲主角聂耳。聂耳是国歌的作曲者,石倚洁只问了一个问题:“剧本里有唱国歌的段落么?”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推掉了所有其他的演出邀请。 为了深化对角色的理解,石倚洁跑到聂耳的故居,亲近对方的生活。 为了更好地诠释音乐剧中的聂耳形象,自嘲“手脚僵硬”的石倚洁恶补了跳舞技术。为了将嗓音的优势充分发挥,石倚洁和作曲的李瑞祥商量,将唱段全部升高调门,变化最大的甚至升高了八度。
      石倚洁还把演唱的心得活用到了《国之当歌》的唱段中,进行大胆的尝试——音乐剧中有一首《爱的涟漪》,石倚洁采取了美声和通俗结合的方式:中音区类似流行唱法,高音区随性高歌。石倚洁只在唱片中使用过这种技巧,他把舞台首秀留给了聂耳。 音乐剧的演出大放异彩,石倚洁的国歌梦终得实现。 国家大剧院是石倚洁的另一个牵挂。 石倚洁一直都想在这个中国顶级舞台上演唱,但由于档期的原因,数次错过。为了顺利成行,他特别嘱咐经纪人,2013年11月,不要为他安排任何工作,只等着国家大剧院。 阿尔及尔的意大利女郎送来了邀请的花束,石倚洁如愿来到大剧院。《意大利女郎在阿尔及尔》本是石倚洁的拿手剧目,但在赴京之前,石倚洁患上了歌唱家最头疼的病症——感冒,只能用激素维持着声带。本来幻想着能慢慢痊愈,天不遂人愿,排练要开始了,痛苦还在延续。“鉴于嗓音的不可抗力因素,取消合同很容易,但我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再来。”石倚洁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撑下来。演出之前的每个早晨,石倚洁都先去医院“点药”,将病情控制住,再奔到排练场所,一板一眼地完成所有流程。 为石倚洁拍红手掌的歌剧爱好者们不知道,台上游刃有余的青年歌唱家,是一个咽喉红肿充血、严重疲劳的病号。 如今,国家大剧院的节目册中,石倚洁是一个时常出现的名字。从叶小纲新作中的一代文豪“鲁迅”,到歌剧《法斯塔夫》中勇敢专情的“芬顿”,再到《风流寡妇》中的“卡米耶·罗西翁”……每次在舞台上亮相,石倚洁的歌声都会为他赢得无数的掌声和欢呼。 国家大剧院2019年新年音乐会上,石倚洁深情演唱《我的祖国妈妈》。 这几年,石倚洁还演唱了一些中国古诗词改编的歌曲,比如《关雎》《静夜思》《枫桥夜泊》等。他说,我们的《诗经》、唐诗、宋词在古时候也都是有曲子的,只可惜失传了。现在将它们重新谱曲,再度演绎,从而弘扬传统文化,我觉得这是我作为艺术家的一种责任。 
      飚高音、唱High C并不是我唯一的艺术追求。我从事的是古典音乐,在许多人看来是“阳春白雪”。我希望做一个“接地气”的艺术家,尽自己的力量让大家离这个行业近一点,希望更多的人能走近古典音乐,喜欢歌剧、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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