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生于湖南益阳。湖南工艺美术职业学院副教授。2009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民盟湖南工艺美术职业学院支部盟员。重要参展:2003年,《洞庭魂.2号》入选“携手新世纪-第三届中国油画展”;2004年8月,《东方红》入选“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 2006年,《风水.金顶》入选“中国国际艺术品投资与收藏博览会展”;2006年,《风水1》《风水2》《风水3》入选“回望与前瞻”湖南油画集合展;2010年,《网说.缝》获得“盛世丹青湖湘风采”;2010湖南艺术年展提名奖;2012年,《炊烟》、《池边野杉》、《湖野瘦水》入选“上海湖南精品油画展”;2013年,《穿夹板的女人》入选“优美之诗湖南首届人体油画展”;2014年,作品《银装禾木》获“可见之诗——中国油画风景作品展”优秀奖;2015年作品《桦树独舞》等五幅作品参加“可见之诗——中国油画风景邀请展”;2015年,作品《山里假日》等四幅作品参加“绘画的品格——中国油画风景邀请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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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一)2016年新疆克兰河源头风景油画写生作品
每次写生,我都着力表现内心的所感所思。细腻也好,敏感也罢,我觉得都是画画该有的情绪。也许,只有细腻敏感的人,才能捕捉到自然给予的答案。
我喜欢雪景,因为雪地让我远离喧闹,重归宁静。在我看来,画雪景最大的技巧是画“白”。稍不留心,雪的感觉就没了。
在画克兰河源头的雪景时,我运用油画的光感和水墨画的色感来表现它——先用大面积纯净的色彩抹出山的轮廓、天的高远和雪的洁白,再寥寥几笔画出树的形态,使之整个画面简约清丽、动静相谐。我习惯大面积铺排,但偶尔也会用比较复杂的勾勒手法画出一片丛林,然后在丛林的空旷处点缀几处雪掩下的房子,让整个画面紧凑又富节奏。
在我看来,树是有生命的,哪怕是处于冰天雪地间。所以,棕色调是我常用的色调,对我而言,各种棕色很适合演绎树的层次与质感。对我而言,树就是雪地里的火,它可以近距离燃起观者的情感。
一般而言,厚的积雪,表现得太实,会有呆重之感。所以,我笔下的雪,刻意画得轻透灵活,重在取意,而非取态。有时候,越冷,我越会让笔蘸着厚重的颜料在画布上任意滑行,就像孩子踩着溜冰鞋或滑板在冰面雪地上一样,轻快自在!
不过,怎样炫技也不如走心,画得太纠结、太玄奥,往往会脱离自然、脱离观者,所以,我想要表达的有时就是一排细细的栅栏、三三两两的牛羊、几棵小树,一线雪山,简单到似乎一切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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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014额尔齐斯河源头写生
肖育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画家,起初“可可托海”对他的诱惑,来自他对“大江东去,唯有额尔齐斯河向西而流”的好奇。
为了抵达我国唯一一条流入北冰洋的河流源头,迎着天际一抹蓝光,他踏上了富蕴至可可托海之路。
可可托海位于额尔齐斯河的源头,有“绿色丛林”之意,是真正的宝石之乡,这里的冬天长达半年,茂密的白桦林,挺拔的干密布着蔽日的翠黄,是河岸耐寒的典型植群。
这里除了远山,就是自己。一路上,东西两侧雄峰屹立,南北两边丛林环绕,中间湖水深蓝,碧波万顷,缀以夕阳、芦苇、牧场、牛羊和村庄,在袅袅炊烟里,好似一幕幕美丽画卷渐次映入眼帘。
面对那刀削斧斫打磨过的神钟山——雄浑陡峭突兀挺拔,耸入云间,不觉让人感慨万千。
孤怀抱绝景,更觉落笔难。他想在动笔前,完成某种内心的仪式,于是他第一次在车尾的雪玻璃上郑重写上——“写生中国.肖育”。
他画面的颜色,细腻而丰富,有如调色盘里各色颜料在嬉戏玩闹后,由随心随意的爸爸带领着奔向画面。
他的可可托海系列油画,大量采用各种对比色系,间以亮色调或粉色系的橙、红、蓝、绿、紫等颜色,较喀纳斯系列,更为明快清新。同时,采用写实再现、梦幻呈现、装饰体现等多种手法,将额尔齐斯河源头的风景一一剪辑提炼。
树的枝条,有的像米线晾于空中,有的像海藻摆于海底,有的像根须植于地下,有的像臂膀伸于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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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行写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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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风景油画写生(四)
太行山的秋天,非常美,植被丰富,色调不一,很适合画画。
面对秋天的太行山,我不想画得太厚重,一律先以浅灰色调铺垫,再以深色线勾勒山之层次,使其有水墨风景的韵味。
无论是画山,还是画水,我都喜欢用圆形画板构图,好似只有这样才刚巧与山石的“方硬陡峻”相映衬、与水流的“静透不争”相契合。
当然,在各式的表达里,始终不变的是我对祖国山川的热爱之情,因为与短暂的生命相比,每一座大山都承载着历史的变迁与现实的矗立之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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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北疆风景油画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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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水居系列》风景油画作品
我很喜欢他这批以船和海洋为主题的画作,用笔较之以前鲜艳清晰,拉远的天空和隐约的岛屿,让空间感渐强。整个海的颜色千变万化,渔船好似浮游的鲸鱼一般,使之对比强烈,联想翩翩。他那类似“风筝不断线”的笔触细腻自然,画面色彩自如熟稔,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
他将观者视线从前景一步步引向遥远的天际,然后在不同层次的颜色里,用一些节奏颤动的线条,赋予画面以无数瞬间的感觉。总的来说,他的作品一如既往地承接了以往的东西方艺术融合之特色,在西方油画里大胆地加入中国水墨画之元素,独创新格,表达了他对生活窗口般的感受。他首次尝试用一种近似速写的、直抒胸臆的笔触来表达,使得他笔下的大海自由随意且诗意盎然,再度赋予了海面以无限的光辉和遐想。较之以前,在这里,他更追求线条和色彩自身的表现力,追求画面的平面感、装饰性和寓意性。
画中之意,常在画外。他在这批海景油画里,没有一点点单纯的炫技,只执着于印象里的美景,在保持独有个性的基础上,用调色盘和画笔,将内心的灵魂一一倾注其中。
这批画作里诗般的意境,叠合交错,如波浪里有鸟儿的踪影,如海面上泊着轻似生命的船儿……我们徜徉在生命之海,擎生命之轻为橹,搏生命之重的桨,溯流而上,只为活着。
当船随着日出日落划向海的深处,当人只剩下灵魂,轻飘飘的无根无系,如悬空之羽、如飞舞之尘、如清晨之珠,在阳光下悄然无痕,我们便能领略海德格尔的“心境愈是自由,愈能得到美的享受”之言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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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的风景画家——肖育
2013年,夏天,蛰伏学院多年的肖育老师,陡然惊醒,来了一回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是新疆的喀纳斯——中国版图上最遥远的地方,无论眼力目测或者脚力丈量。
2016年,中秋,我们对坐湖南工艺美术职院肖育工作室,听他漫谈写生路上的故事与细节:4次北疆行的叠加,两年时光、四季轮回、200多幅写生作品,3个昼夜赶路5000多公里的历险……
艺术家的行旅,大多与写生相伴,自古搜尽奇峰打底稿。肖育的写生有些特别,不是常见的那种,边走边画的采风,也不是多数那样,停留十天半月的深入。他画一个地方,要看熟、想透、画够一个地方,至少经历春夏秋冬的差异,在那个地方刻录下自己的艺术年轮。
都说喀纳斯美景如画,可我从来没有听说一个画家,会在零下40多度的野外,写生喀纳斯。那个冬天,肖育全副武装,羽绒背心、羽绒服、羽绒外套,厚重的包裹下,手都难抬起来。脚下,铺上皮垫隔寒。闯出车门,冷得彻骨,眉毛胡子上满是冰凌。一开笔,就是4个小时或6个小时,再难,也要现场完成这幅油画写生作品。
漫漫长夜,没有电视,没有电话,他把孤寂当作写生的延续,看自己的画,读当地的书,与牧民交流。思考山川原野的特征和蕴含其中的地域文化气质。
写生的强度和跨度,是这位学院派从没有过的体验。在天高地遥的异地,山脉是风景的基调,河流是风景的眼波,风是风景的歌唱,天空闪烁着风景的灵魂。他近距离观察到许多意料之外的植物、动物、景物,捕捉祖国边疆绽放的每一丝神秘笑容,也不止一次听见大自然有如神谕的教导。在那样的时刻,那一个景点,迸发灵感,激情四溢,画着画着,他觉得已经被世界遗忘,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已经变为风景一部分。
他说:“安静得可怕,是一种真实的体验。”有一天,画着画,听到身后有均匀的喘息,回过头,走来一匹威武的野马,“吓我一跳。”
这样的写生故事太多了,几个月坚守在草原上,有牧草肥美的春夏,也有牧歌悠扬的欢畅。更多是城市与原野的生活落差,是孤单、寂寞、想家。但痛点还不是这些,纠结于写生的进步、期待着创作的突破。有时候,面对自然与画布束手无策,常常怀疑自己不会画了。有时候,拨云见日,突破了既往。突破了,才会有达到一个小目标的快乐。
肖育是写生路上的独行侠。他谢绝团队写生邀请,也回避笔会似应酬。他习惯一个人走自己的路。他觉得,那样,才不致被左右影响、被围观分心,不会因害怕当众出丑重复有把握的套路。那样,才能心无旁骛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景,静静地,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肖育在创作上树立了自己的观念,那就是不给自己贴标签,不人为添加个人的符号,不早早地为了“面貌”、“风格”而终结自己的探索。生活是多么广阔,大自然像海洋,为什么要把自己框起来,而失去未知的种种可能呢。
确定了的,是他写生十年、写生中国的计划。那是他自己的小目标,是一定要实现的。几年来,除了云南和海南之行,每次出发,他总是向西、向西、向西。太行山的壁立千仞、黄土塬的高天厚土、北新疆的戈壁草场,祖国的笑容总在神秘地召唤着洞庭湖畔的肖育。曾经遥远的地方,变成越来越熟悉而亲切的第二故乡。
确定了的,是为艺术而艺术的梦想。从平原到高原苦旅,那是地理位置的移动,也是艺术追求的攀登。绝美的风景,多在奇险的山川;绝壮的音乐,多是悲凉的韵调;超拔的艺术,必然呈现生命的光华。
肖育的油画风景,就这样渐渐变了,高远、深远、平远的中国传统;光影对比、色彩组合的西画路径;风景的写意性、笔触的书法性等个性偏好,在大量写生中心领神会,融合贯通。目之所及,笔之所至,心之所向。几度春秋,他笔下的风景,题材更典型,画面更干净,层次更丰富,情感更微妙,在宁静和纯粹之间,在简约和丰富之间,在自然和艺术之间,渐进,升华。
肖育的三大间画室,挤满各种规格、各个系列的写生作品。白得耀眼没有一丁点杂质的雪,那是喀纳斯厚达两米的雪;蓝得湛蓝,看得见深海和海底的海,那是海南岛东线的海;黄得柔和,装满信天游的黄,那是陕北的“怀斯黄”。恍惚间,我们好像走近了天边的世界,听到原野上吹来的飒飒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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